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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间章遗簪堕珥】 (第2/2页)
r> 至于双方做了什么交易、各自所求为何,侍子一概懵然不解,但这并不妨碍她在他极不寻常又混乱的语调措辞中,感同身受一股与陆嘉良所感极度相似的、令人害怕的战栗。 “什、什么?”侍子战战兢兢回应,着急扶人往屋内走,脚步又慌又快,想着要尽快止血去延请医者。 陆嘉良声音微低。“哈哈……陆棠……棣、你……” 侍子深吸一口气,听不清“女郎”在说些什么,动作迅速跨出房门,接了一盆干净的清水回来。 “女郎,奴婢为您擦洗。” 沾了凉水的手巾猝不及防贴在额上,冰凉的温度引人一清。 “……”絮絮听不明的低语停止了,被安顿在交椅上的陆嘉良缓缓抬起眼。 侍子手上一抖。 交椅上的人发髻微乱、遗簪堕珥,眼眉的修饰未除,身上的衣裳稍异,苍白、病弱、不胜衣的女儿态,又兼神情狂乱,面有嫣红,此刻才稍稍收止,那一刹那他或她抬起眼来的神姿,尽被身前的侍子收入眼中。 陆嘉良毫不意外地察觉,侍子原本干净利落的擦洗动作,因为他的缘故有了片刻不自然的停顿,尔后侍子低下头,去清洗污了的手巾。 ……实在不是什么大事,事到如今陆嘉良早已习惯这样的出神,只是自恃身份尊卑,心头不可避免涌上些许恶感来,以致一直昂扬着的好心绪都回落几分。 陆嘉良唇边的笑意稍淡,未散,复浓,一扫往常恹恹病郁之态,也不复方才飘然欣喜若狂,只是舒展眼眉,柔和面目,发挥自己伪装的效用,尽其所长,温声道:“明日你与我进城如何?” 以他身子骨,要再自己独自进城,怕是不便。 侍子手中手巾都险些脱飞而出。这公子扮起女相时,确乎是眼波流转、漂亮非凡,足可令暗室生光的美丽,又有种有别于他男相时看似温文含笑,实则薄情寡义的优柔脆弱神态,实在叫人防不胜防,不免心生哀怜。 可这公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。自他来了主家,多少侍子小厮因服侍他时犯了忌讳,被严加责打驱逐出去…… 侍子攥着手巾,面色惨白想也不想就“扑通”跪了下去:“请公子责罚!奴婢逾越!奴婢该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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